生命跋涉中的爱
在生命的长河中,总有一些记忆无法抹去,总有一些身影刻骨铭心,总有一些经历挥之不去,如影相随。
记得我刚到医院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故事:我们医院有一位王老医生,他一生从医,从无偏好。平日里他循规蹈矩,无关工作的话不说,显得有些木讷寡言。在同事和家人眼里,他近乎冷漠,不近人情。然而,跟过他的学生和护士都知道,在病人和家属面前,王老大夫总是温言细语,救病人、下医嘱却是干脆利落,字字铿锵。他有一个习惯,每当他的病人救治失败离去,他总是默默地伫立床前,送病人最后一程。没有人能够破解王老大夫低头驻足的一瞬心里想了些什么,没有人听清他对逝者或是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许多年过去了,王老大夫早已作古。然而那个病床前的背影,王老大夫作为老一代医务工作者对患者厚重的爱却永远地定格在这所生命来来往往的医院,定格在一代又一代医护工作者的心中。
朋友们,说句心里话,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年轻的我常常在矛盾和迷茫中挣扎,而每每回味这个故事,我的心性便不再浮躁,内心升腾着对一种神圣精神的敬仰,提醒自己沉下心来,时时矫正自己的路标。感谢这个故事,感谢王老大夫,因为是他,是这位作古的老医生用对生命如此敬畏的无声细节诠释和传承着大医精诚,大爱无言。
我们医院医保办有一位朱大夫,负责门诊规定病种病历的审核。随着门诊规定病种范围的扩大,门规病人不断增加,病历审核工作成为医患矛盾的焦点,面对患者,职责在身的朱大夫必须受得起委屈。
前些日子,有位病人家属酒后到医院带老人看病,因其超范围取药被朱大夫拒绝,酒后的小伙子失去理智,趴在朱大夫面前破口大骂。在这种情形下,朱大夫仍然耐心解释。就在小伙子高声大骂的时候,小伙的父亲闻讯赶来,上前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老人激动地说:“你这个混小子,你怎么能骂朱大夫?!朱大夫是你爹的恩人啊!”。
原来,老人是朱大夫的老病号。得冠心病六年了,一直都是朱大夫为他医治。老人年纪大了,又患有白内障,每次看病交费后,他都拿着发票请朱大夫核对,老人记性不好,细心的朱大夫无论多忙都在他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盒上把用法和用量一一写清楚。老人激动地说:朱大夫对俺们这些老人就象亲人啊!
其实,许多老年患者都是朱大夫的老朋友。朱大夫早年在北京301医院进修老年病,是位经验丰富的好医生。老人们找她看病,大爷大娘都喜欢她的细致耐心从不厌烦的她。有位老人患糖尿病多年心情抑郁,儿女都不愿听她唠叨,她就一遍遍找朱大夫,一百次询问就有一百次答复,当发现她腹泻便血诊断肠癌时,朱大夫及时帮她办理了住院手续,手术前后,一次次到病房探望,从家里带饭给老人,并通过电话劝说老人的子女。老人不会说感谢的话,她只是自己念叨着,朱大夫应该活一百岁。
今年夏天的一个上午,她的诊室和往常一样忙碌。朱大夫八十七岁的老父亲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女儿为自己看病。两个小时过去了,朱大夫还是忙碌地接待病人。同事看不下去,带老人去检查、取药,直到中午,疲惫不堪的朱大夫才去看望在她诊室对面输液的老父亲。
看着病床上冲她微笑的父亲,朱大夫与父亲默默地对视着,没有说话。朱大夫是父亲唯一的女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啊!父亲教了一辈子书,退休后为自己带孩子,直到去年儿子考取了清华大学。小时候,埋头书桌批改学生作业的父亲也是这样微笑的看着女儿的,兄妹三个父亲最疼的是她。在她无语的眼神里我读懂了她对老父的歉疚之情。
是父亲教他做人做事的,学医是父亲的愿望,朱大夫说“如果我放下那些病人去看爸爸,我还算大夫吗?”
就这样,朱大夫原谅了自己。
朋友们,我们每个人在这个社会都必须扮演多重角色,或许,因为我们是女儿是母亲才能够体会做母亲的甘甜;因为我们是儿子是父亲,才更能体会父亲的艰辛;也正因为我们是患者是家属是医生才更能体会患者的痛楚和医生的价值。我们没有捧在手中的产品,只有病人的康复和满意才让我们医务人员分享成功和收获的欣喜。
在我们医院百年历史中,这些默默无闻的医务工作者坚守着大医精诚的职业操守,用他们博大的胸怀、无私平凡的付出谱写着感天动地的篇章。
“五一”长假的一个晚上,一位中年女性拉着我院住院处副主任冯红,一定要给100元油钱,被冯红谢绝了。那是病人张德和大爷的家属,因为急着回家过节节前没有及时办理结算手续,节日期间老人突发心脏病送到了医院。由于没有结算不能办理入院手续,家属万分焦急。当时,负责结算的冯主任休假,刚刚赶到到章丘婆家看望生病的亲人。接到护士长的电话,冯红顾不得和家人道别就开车赶回为病人办好手续。
离开医院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冯红的手机响起,她这才记起还没有给留在章丘的丈夫报个平安。
在时光隧道里那些飘落着对家人对亲人的歉疚和遗憾换来的是患者的希望,家属的满意,自身心灵的安宁。“两好一满意”活动激发着我院的医务人员在一场场生命的跋涉中用炽热的激情焊接着一条条生命的链条,用爱的甘露灌溉着一朵朵生命之花,他们用手和心传递着可贵的人间情暖,播洒着爱的辰光。
2008.11.3 机关党支部